沉思片刻,张透道。“此言差矣,孙兄抬价极为不妥,这生意常人谁敢接手?”
张透言下之意明明白白,拐卖孩子这种事,买家难寻,若是惹恼镇亲王,孙逸红会立少个发财的门路。
孙逸笑道:“张兄说得对,但不知王爷手下,还有没有能人?”
孙逸意思也不退让,他们是难找买家,镇亲王同样,难道他就好找卖家,没他们红会,这事谁来做?
张透望了眼镇亲王,镇亲王示意他去谈价,两方斡旋良久,最后以高出五成的价钱成交。
孙逸心中有几分满意,虽然没有翻倍,提了五成也不错,见镇亲王面『色』不快,似乎不悦他们抬价,孙逸便道:“听闻王爷得了个美人,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恭喜恭喜!”
镇亲王一听,便喜形于『色』,威严之象顿无,张透在旁瞧着,心中暗叹一声。
“不错,可惜今日美人外出,不然倒是可以让你二人长长眼。”镇亲王面上自得无比。
孙逸心中腹诽,以前也见过镇亲王几次,从没看到他这副表情,这一脸炫耀神『色』是为那般?镇亲王莫非被区区一女子『迷』住,消磨了心中志气?
所思至此,孙逸面上应和,心中已是暗下决心,他志向未成之时,断不可沉『迷』美『色』之中。
两方聊了聊美人,大都是镇亲王,诉说白若美貌如何如何,又如何如何温柔体贴,得到此女,真是老天之幸。
孙逸听着,心中戒备更甚,古语有云,『色』为刮骨钢刀,他孙逸万不可如此。
聊罢,孙逸故作颓丧,长叹一句。“王爷日子美哉,可不想我等匹夫,一颗赤诚之心,欲报国而无门。”
听到孙逸欲投清廷,一直沉默不语的黄刚身子一抖,孙逸难道忘了当年,他们建会之时,便是抱着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雄图大志,怎现在说出如此之语。
似乎感觉到黄刚异『色』,孙逸眼神暗示,此乃计谋也!黄刚忍住。
一旁张透心中冷笑,一群反贼,还谈报国?
镇亲王亦从美人中走出,一听孙逸这不着边际的话,心有几分了然。“尔等都是壮士,为何无门?”
孙逸道:“有心受招安之心,可惜当今圣君,无招安之意。”说罢紧盯镇亲王。
镇亲王哈哈大笑。“若尔等真有此心,本王可以作保。”
孙逸道:“王爷威信之深,盛名之广,我等自是信极,不过在此之前,王爷不是居于京城,怎今日到了津门?我等心中实在不解,还请王爷告知。”
听到这话,镇亲王心中腾的火起,面上却不表『露』。“圣君意思,怎能猜测?”
孙逸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还是罢了。”
镇亲王亦笑容可掬道:“今日红会魁首亲自来访,想必不是为这几句俗人口中的闲话。”
确实如此,孙逸黄刚,红会首脑,亲来府上,风险极大,往常莫不是他人送货,得银子便回,今日两人反常而来,必有其他意思。
孙逸道:“王爷是个爽快人,我便实话实说,我红会确有招安之意,不过不是当今皇帝,而是王爷!”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面『色』大变,张透连遮掩道:“孙兄,慎言!”
除了圣上,有谁有资格招安?镇亲王不是皇帝,自然没有这个资格。
孙逸面『色』不变。“王爷,可有趣详谈。”孙逸便望了眼张透。
镇亲王道:“都乃心腹之人,无需如此。”
孙逸点点头。“恕我直言,王爷何不做个太平王爷?”
镇亲王道:“世道不平,哪来太平王爷做?本王身为皇室,又怎能坐视不理。”
孙逸哈哈大笑。“圣君身边又岂无能人,再说这世间之火再怎么烧,也烧不到王爷头上,何必如此费心,劳神劳力,徒赚些虚名?毕竟以王爷的身份,不可能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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