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死亡凝视。
波利倒在地上半躺着，看到刀修明的这种眼神，发自内心地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刀修明想到图尔斯在自己眼前被他三枪解决掉一幕，顿时用力一哼，踩着他手腕的脚用力一跺。
波利再次发出了惨叫声。
秦岚持枪追了上来，看到波利已经被刀修明踩在脚下了，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刀修明嘴里骂了一声：“妈的！”
跟着蹲下了身子，伸手在波利中枪的弹孔上面，用他的手指狠狠地戳了进去。
波利“呀”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他的全身都因为剧痛而不断地大幅度颤抖着。
直到他的喉咙都快要喊断的时候，刀修明才表情冷漠地将自己的手指从伤口上抽了出来。
他将沾满鲜血的手在波利的脸上来回的摩擦着，用极度冰冷的语气说道：“波利，我要是你的话，接下来，我会照实说出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
波利喘着粗重的呼吸，用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瞪着他。
“是不是高伟豪吩咐你这么做的？”
波利只是瞪大一对眼睛看着刀修明，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刀修明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冷冷地哼了一声，从身上拿出一把折叠匕首，亮出银光闪闪的锋刃。
阴森森的寒光一闪，波利的脸上多了一道大约五六公分长的伤口。
波利“啊”地惨叫一声，鲜血从他的右脸上奔流而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狰狞恐怖。
秦岚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她也觉得刀修明的手段确实是够狠辣的，可是，对图尔斯和波利这样的人，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刀修明将匕首在波利的身上来回地划动着，波利虽然全身剧痛难耐，可是他能够感觉到匕首所带来给他的那种恐惧感，是远超他身上的痛楚感的。
“你有本事，有本事就杀了我。”波利用他嘶哑的声音吼道。
“波利，你别以为你儿子逃脱了我的手掌心，你就能够在我面前充硬汉了，我告诉你，经过今天之后，你就算是到了地狱，一想起我的名字和我的容貌，我都会让你下意识地抖三抖。”
手里的匕首一翻一转，朝着波利按在地上的手指用力一切。
一个尾指的指头，在波利毫无防备之下，被齐刷刷地给切了下来。
波利的惨叫声，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了，刀修明神情淡漠地看着波利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想要在他的眼里找到一丁点的怜悯，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我父亲一来一去，起码四个小时，现在距离我们突袭你们这个地方，才刚刚过去一个多小时，我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可以保证，两个多小时后，我会让你全身的肉分出几百块放在这里，你死不掉，但是你会经历人间最惨的折磨后，慢慢死去，这还不单止，我的团队里还有一个全球顶级的黑客，你儿子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他的，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让他去找你的。”
波利听到他的话之后，咆哮了起来：“魔鬼，你就是一个魔鬼。”
“有人说我是疯子，也有人说我是制裁者，但是我都接受了，不在乎多一个魔鬼的称呼。”
话落寒光现。
波利的另一根手指头，又被削掉了一节，掉落在了地上。
此刻的波利，在刀修明的眼里，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
刀修明继续说道：“现在你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受尽折磨，痛苦万分地死去，还有一个结果就是老实招出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我给你一个痛快。”
波利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刀修明，他恨不得此刻能够将刀修明生撕活裂了。
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颤栗着声音：“你，你问吧！”
刀修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高伟豪让你杀掉图尔斯的？”
“好几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是高伟豪安排在卫士公司监督图尔斯的人了。”
“图尔斯不知道？”
“不，不知道。”
“为什么要杀我母亲？”
“高伟豪来M国，你母亲突然去到他住的地方，刚好偷听到了他在谈论一些敏感的事情。”
刀修明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跳动着，目光冷厉地望着波利。
波利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体，强调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高伟豪所谈的事情......是，是绝对不能够，不能够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所以......”
“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
刀修明手里的匕首，插入了他的腿部。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我，我只知道是，是非常敏感的，的事情。”
波利的全身都在颤抖，因为剧痛。
刀修明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
波利再次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此时波利身下的地板上，已经是一片血红色了。
“高伟豪除了控制你们卫士公司之外，还控制了什么势力？”
“我不知道在其他国家的情况，可是在这个国家，他起码控制了三到四个黑帮，负责毒品、军火、洗黑钱等等的买卖，他还收买和掌控了许多政府机构的要员，很多官员，都，都有把柄被他握着，所以......”
“联邦调查局也是其中一个？”
波利点着头：“连参议院都有不少是他的傀儡。”
刀修明和秦岚惊震万分地对望了一眼。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在海德市才排在前三名的富豪，在这边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这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灰色产业和勾当，那就无从得知了。
刀修明脸上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自己的父亲下狠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让他这个做儿子的，以后又该如何自处呢？
自己一直心中颇为敬仰的父亲，竟然是一个令人闻风色变，掌控巨大财富和权势的幕后黑手，这样的变化，让刀修明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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