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瞥了一眼备受打击的斯摩格，很清楚他此时内心的失落——他第一次和波鲁萨利诺还有萨卡斯基交手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受。
不过，正当他准备以前辈的身份开口安慰斯摩格几句时，没想到后者却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开口道：
“库赞大将！感谢您这次陪同我们的实战，让我看清了自己的不足！希望您能继续训练我！”
没错，难受归难受，但斯摩格可不是那种被打击到就完全陷入负面情绪的弱者——他的战斗意志与骄傲，也是这届海军精英班中的第一名。
库赞没有拒绝斯摩格的请求，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告诉我，你看清了自己哪些地方的不足？”
“主要是战术上的错误，我过于依赖果实能力。”
斯摩格认真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战斗过程（其实也就几秒），如此总结道。
库赞叹了口气，斯摩格所说的确实是他暴露出来的主要问题，但这并不是他想要指点对方的方面：
“还有吗？”
斯摩格深吸了一口雪茄：
“……我这会儿只能想到这个，还请您指教！”
“斯摩格，我的前辈波鲁萨利诺大将当初在海军精英班的时候，泽法老师也有说过他过度依赖果实能力，”
库赞盘腿坐到了地上，抚着下巴道，“他那会儿据说连上课，都要卡着最后一秒，利用果实能力赶到；平时需要用刀去切修什么东西，也是直接用的激光刀……”
听着库赞的讲话，缇娜和卡莉法露出了非常经典的吃瓜看戏表情，就差搬个小板凳儿了，而罗宾，也是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唯独斯摩格皱起了眉头，他不懂库赞说这话的意思。
不过很快库赞就图穷匕见了——
“将闪闪果实的能力玩出花样，并且生活中都随意使用，波鲁萨利诺前辈确实是过度依赖果实能力了，而泽法老师的意思，也是希望他能够更勤奋一些，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但是你，斯摩格，这一届的海军精英班第一名，仅仅是将烟烟果实的最基础的能力发挥出来，就说自己是过度果实依赖？”
库赞挠了挠头，明明是很普通的陈述语气，但斯摩格却觉得异常嘲讽：
“与其说你是果实依赖，不如说是你完全没有开发出你这颗果实的潜力……自然系恶魔果实作为最令人心动的恶魔果实能力，我们依赖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你真的有想过自己能力的真正用法吗？你喜欢的雪茄也会冒烟，可这些烟雾量就算再大，能束缚住哪怕一只蚂蚁吗？为什么你的烟雾既能在你的意志下形成特殊的固化形态，又能在移动的时候漂浮在半空，给你提供绝佳的机动力？”
“当然了，你或许也有话说……烟烟果实，论速度比不过闪闪果实，论爆发力和破坏力，远远不及岩浆果实，甚至就连控制能力，也比不过我的冰冻果实……”
斯摩格咬了咬牙，他知道库赞说的是实话，但实话往往就是比较难听，尤其是库赞一开始还用了波鲁萨利诺的那个夸张形容——狗都不吃。
不过很快库赞便话锋一转，看着训练场上的四位能力者，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们觉得波鲁萨利诺前辈的恶魔果实能力强吗？”
“当然很强，闪闪果实的速度世界第一，杀伤力甚至比岩浆果实还要强。”
亲眼见识过波鲁萨利诺用激光镭射瞬间贯穿一整个小岛，并蒸发数万吨海水的罗宾如此肯定道。
库赞看了看其他两人，再次询问道：
“卡莉法、缇娜，你们也这么想吗？”
——两人果断的点头。
库赞又看向了斯摩格，后者也坦然承认道：“闪闪果实是真正攻防都位于顶点的恶魔果实，我觉得是无敌的能力。”
“错了，大错特错，”
库赞摇了摇头，从斯摩格的胸前自顾自的取出一根雪茄，也没有剪开并点燃，而是饶有兴致的把玩着：
“不是闪闪果实无敌，而是波鲁萨利诺前辈真的很变态。”
“闪闪果实，吃下这颗自然系恶魔果实的人将成为闪光人，但是斯摩格，你告诉我，现在在我们身体周围的光线有致命杀伤力吗？它们会像波鲁萨利诺师兄的激光那样做到无与伦比的贯穿力吗？”
“而你们宿舍里负责照明的灯光，又有人在意过吗？”
“都没有，因为光线实在太普遍了，在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所有人都能接触得到，”
库赞给出了结论，“波鲁萨利诺前辈最开始也是利用这种特性，用来致盲敌人，然后方便他偷袭，据说，他和萨卡斯基那家伙的第一次合作，就是一个打掩护，另一个教训了一帮海军败类……”
“而世界政府给了波鲁萨利诺前辈关于闪闪果实的历任能力者资料时，他放眼看过去，全是只会发光的杂鱼，甚至有人把自己的眼睛给闪瞎了……”
缇娜和卡莉法，甚至连罗宾，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往事，不由得全都瞪大了眼睛，缇娜甚至忍不住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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