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乐坛比以往都要安静。
一如既往发歌的，大都是些不怎么有名的公司或歌手。
要问原因，一些圈内人可能会回答
——谁让子规老师不做人呢？
连发八首A级或A以上的新歌就算了，一个星期还没过去，第九首A级歌曲又出来了，这让其他词曲人怎么跟她比？
陆晚棠对这些议论一笑而过。
她这个月一心扑在编剧课上，只想在月底前通过课程考核，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就连林雅的实体EP，都是公司其他人在跟进。
因此，直到常昀跟她提到林涛，陆晚棠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常昀看她表情就知道，前段时间两人商量的事，对方都忘的差不多了。
“上次我不是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林涛撺掇沈娇传棠星的谣言，那他们也要还回去。
陆晚棠点点头，“然后？”
“然后我感觉我们传的其实也不算谣言。”
常昀说话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将屏幕转到陆晚棠那边。
屏幕上是几张高清照片，有戴着墨镜的男女进出酒店和医院的画面，也有俩人牵手接吻的画面……
“哇哦。”陆晚棠发出一声没什么感情地惊叹。
“这上面，都是林涛和沈娇？”
常昀嗯了一声，顺便向下一划，刷出两张新照片。
“这是……同一家酒店？换了个人？”
“嗯，狗仔爆料出来的，网友发现这两张照片上的女的身高不一样，才扒出林涛私下不止和沈娇约会。”
而且还是同一家酒店。
陆晚棠嘴角一抽，“这么狗血的吗？”
常昀点头，“何止，他们去医院的照片，是另一家媒体爆料的，据说80%可能是沈娇怀孕了。”
陆晚棠：“……”
“林涛这才出道多久？胆子就这么大？”
“可能是沈娇被哄的找不着北，想跟人结婚生子。”
常昀摊了摊手，“所以我才放出的关于林涛女友，也就是席燕的事，还没开始炒热度，就跟着这几条消息一起，上热搜了。”
“要都是真的，那还真是大快人心。”
闻言，常昀压低声音：“消息应该是真的，我估摸着是楚悦那边出手了。”
“怎么说？”陆晚棠反问。
“要真只有林涛的黑料，沈娇就是个受害者，大可以直接隐身，但林涛脚踏多条船的消息一出来，连带着沈娇打压同公司艺人、靠关系上位、抢别人男朋友……这些消息都满天飞。”
“打压同公司艺人……那是不是提到了舒瑶？”
“不提她就显得太奇怪了。”常昀道，“反正舒瑶是受害者，现在又不在兴锐了，就随他们去吧。”
只要方舒瑶不傻到在镜头前说《歌谣季》的事，那就跟她关系不大。
“那最近——”
陆晚棠刚要问，最近席燕还有没有找过方舒瑶麻烦，常昀的手机页面，就忽然弹出一条新的消息。
标题是——
“林涛女友现身？”常昀惊讶出声，“不会是席燕吧？”
他把‘林涛有女友’的消息传出去，特意没有提到席燕，难道是席燕自己跑去找媒体了？
常昀好奇地点进去。
标题下是段视频。
里面不是席燕接受采访的画面或者声音，而是两个人正在打架，周围一圈围观群众，还有几个人正劝架。
揪着头发的人嘴里喊着‘狐狸精’之类的话。
被揪头发的人不甘示弱地抬脚踹人。
常昀和陆晚棠看了半晌，才发现这俩人，一个是席燕，一个是沈娇。
“席燕还真是——”常昀顿了顿，评价说，“行动力很强。”
话音未落，只见视频里的席燕突然抽出把水果刀，径直往沈娇身上捅。
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散开的散开、尖叫的尖叫，场面一度失控。
紧接着视频画面一黑，谁也不知道那把刀到底捅没捅到人。
常昀看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看向陆晚棠：
“这青天白日的、大庭广众的……席燕这是疯了吗？难怪晚棠你说要转移席燕注意力。”
不然，那把刀迟早捅方舒瑶身上。
陆晚棠嗯了一声，飞快打开微博，准备看看刚才那段视频的后续。
她边刷新，边说：“经过这么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到席燕身上，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认为，林涛之所以和席燕交往，是为了安抚她。”
就视频里席燕那个疯劲儿，说是精神有问题也不为过。
常昀一听，立刻起身，“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提醒一下那些媒体。”
陆晚棠打了个响指：“可以去问问和席燕关系不错的人，他们应该知道不少内幕。”
“ok。”
常昀随口应了一声，连忙走出了办公室。
后续事情发展正如陆晚棠所料，兴锐的公关团队，还真把矛头都对准了席燕，甚至想让席燕本人站出来道歉，并澄清自己和林涛的关系。
在林涛的花言巧语下，席燕不仅答应了道歉，还出面澄清了自己和林涛的关系。
可惜他们棋差一招。
在席燕出面的同时，有几家媒体拿出了俩人一直在交往的证据，其中包括多个同校学生的采访说辞。
有常昀推波助澜，‘席燕被林涛PUA’的事情，也全部被揭露出来。
和林涛关系暧昧的女演员为撇清关系，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踩了林涛一脚，侧面证实了他脚踩多条船、疑似pua他人的消息为真。
出了这么多事，兴锐公司不得不出面表态，先是公开和林涛解约，又直接撤换了音乐部负责人。
不过沈娇父亲没被开除，只是被降职。
毕竟严格说起来，林涛的事跟他关系不大，会被降职也是因为沈娇。
而早在沈娇被捅伤后，他立马联系了沈娇的经纪人，让经纪人把沈娇‘打压艺人’、‘抢人男朋友’的脏水，都往林涛身上泼，表示沈娇会做这么多错事，都是因为听信了林涛的花言巧语。
有了受害者这层皮，沈娇再真诚道个歉、借伤口卖个惨，这些事对她的影响不会多大。
反倒是席燕，可能要被关上几年，林涛更是被学校开除，以后不可能出现在镜头前。
方舒瑶为此松了好大一口气。
陆晚棠对此没什么感觉，只当吃瓜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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