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稚撇撇嘴，转头准备离去的时候，目光看向顾如瓷，小步跑过去抓住了她的右手袖子，将里面那道魔息拔除出来。
“小徒孙，你…”
顾如瓷制止了宗主要开的口，从乾坤袋里取出喝茶品糕用的糕点，一把塞进忘稚口中。
“宗主，咱们走吧。”
忘稚瞧出了她想要隐瞒的样子，却不知为何要隐瞒，还是传音询问道：‘你身子亏空的厉害，最近不要再使用术法推演，还能保得几百年。’
顾如瓷何尝不知道，但是天道要她如此，她无法拒绝，冥冥之中，有一线生机一直指引着她。
每一次测算，都觉得距离那根线的尽头更进一步，她无法停下脚步。
即便将生命耗尽，也在所不惜。
她一定要看到，尽头到底是什么。
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心中有数……’她淡淡回了句，‘劳烦宗主替我隐瞒一番。’
尤其不能让小师妹知晓，否则她一定会阻止自己，而看不到答案，她直觉会发生更严重的后果。
忘稚拽着袖子甩了甩手，一道灵力覆上顾如瓷身躯，‘可掩饰一时，你多加保重。’
他这一生见过太多太多离别，修苍生大道，信命又不信命，每一甲子，都在看透花开花谢，心知有些事，无法阻止……
顾如瓷：‘多谢宗主。’
升卿狐疑的目光看向顾如瓷一瞬，原本感知到微弱的气息仿佛是一场虚幻。
大师姐依旧是大师姐，处变不惊的模样，性子和缓腹黑，连忘稚那个老小孩都哄得动。
似乎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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