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有用。”乔格尔扔了汪泽恩一包薯片，“你现在最大是用处就是，不要哭哭啼啼的找姐姐，好好学习。”
汪泽恩拆开乔格尔扔过来的薯片，往嘴里扔了一个。
他很少吃这些零食，用于湾的话来说，这些都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
他刚刚情绪上头，哭了出来，现在被乔格尔这样调侃，有些不好意思。
汪泽恩垂着头，脸红了大半：“我哪有。”
旁边的宋折也伸手从袋子里抓了薯片吃，看了看他脸上还没干的泪痕：“没有吗？”
“没有。”汪泽恩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把薯片抱在了怀里，作防护状，“还有，这是乔姐给我的，你不能吃。”
“哦。”宋折无所谓，又从他怀里抢了一些。
“幼稚。”一碰的乔格尔评价，又认真对宋折说道，“我这会儿直接去朝阳公司，你们要跟着吗？”
“嗯。”宋折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公司。”
“我们的人在外面蹲守了一天，也朝着门卫问了问。”乔格尔说道，“目前能知道的信息很少，只知道这家公司是电销公司，做贷款销售的，公司大概有一百来号人，至于公司内部的关系什么的，不进入公司，很难查到。”
宋折点点头。
乔格尔加快了速度：“我约了下午三点的面试，这会儿已经两点了，得赶紧去了。”
宋折：“你面试的简历是伪造的？”
“是啊。”乔格尔说，“不然我还能端着我博士和法医的学历去面试电销？”
“也是。”宋折摸了摸额头，“但总感觉不太靠谱呢？”
“你怎么也变得老封建了。”乔格尔叹了口气，“我就先上去瞅瞅，看看他们公司是什么样。”
夏末那边在消息上找到了不少这家公司的内部照片，但他们能获取到的资源还是太少了。
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刘金这三个人，更别说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乔格尔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这家写字楼的楼下。
乔格尔把车停在了停车位上。
“我一个人去吧，你们在下面等着。”乔格尔出了车门，又在网上对照了一些，确定是这个位置后，进入了写字楼里。
网上和她聊天的HR是一个姓陈的女性。
网站招聘上，这家公司写的是照片客服，但乔格尔从她的话里，以及夏末在网上调查的公司业务中了解到，他们招聘的其实是电销。
6楼。
乔格尔坐着电梯上去，电梯打开就看到了这家公司的正门。
写的是“朝阳”。
乔格尔敲了敲门，前台有人帮她开了门。
“你好，我来应聘。”乔格尔笑着说道。
“进来吧。”前台说，“来填个表格。”
“表格？”实话说，乔格尔并没有参加过这样的面试，所以她对这些情况并不清楚。
前台带着她到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中，给了她一张表格和一支笔。
乔格尔低头，看了看表格上的问题。
“身份证号。”
“父母工作。”
“父母的——身份证号？”
“这和工作有什么相关的吗？”乔格尔直接问道。
“就是对您的家庭做一个初步了解，看看有没有什么犯罪……或者其他……”
乔格尔打断了他的话：“那你们知道，私自套取别人隐私信息也是犯法的吗？”
HR笑了笑：“那您是不打算填了？”
“哦，不，我填。”
乔格尔刚刚气上心头，被她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她是要好好面试来进公司的。
乔格尔立马转变了态度，冲HR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失态。”
“没事没事。”
HR见乔格尔态度缓和下来，也没再追究。
“我也知道，您也是做这份工作才这样。”乔格尔说，“现在这经济情况啊，都各有各的难处……”
“是啊。”
“我看您的面色都不大好，是昨天没睡好吧？”乔格尔叹了口气，“工作嘛，身体才是自己的，一看您就是女强人……可惜我找了这么久的工作，一个像样的公司都没有……现在在家蹲了两个月了，都没找到工作。”
HR听着乔格尔的话，对她刚刚的失礼行为也全能理解了。
估计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也怪不得那么多公司懂没有人要她，就她刚刚的话，那么呛人，哪家公司会收？
HR面露怜色：“找工作么，慢慢来就好，总能找到合适的。”
“那您觉得我适合这份工作吗？”乔格尔直接了当地问。
“这个……”HR说道，“要不你先自我介绍下？”
“我叫乔格尔，是宜大毕业的，工作还没几年，几个月前公司裁员，把我裁掉了——”
“你上家公司是做的什么？”
“上家公司——”夏末当时写的那份简历乔格尔大致看过几眼，她上面是怎么写的来着？
乔格尔忘记了，过了几秒钟，她说：“我上份工作和销售差不多，也经常和各种各样的人(尸体)打交道，处理纠纷也很快，基本零差评(除了有几次受害者谋杀身亡，家属不让解刨一直闹以外)……”
“那你销售什么的？最高销售额多少？”
乔格尔咬了咬牙。
说谎简单，但一直把谎言延续下去难。
她继续编造着：“算是……销售人？销售额就看热季还是淡季，热季的话单子会多一点，就像最近就挺多……”
“销售人”的回答一出来，再加上乔格尔支支吾吾，HR难免多想……
什么工作，是出售人的？
难不成是中介？
中介就中介嘛，说什么销售人。
为什么面前乔格尔的措词这么奇怪？
“那你上家公司为什么离职？”HR继续问着这些基本问题。
乔格尔：“主要是因为同事关系不和。”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社交能力不行，和人相处有困难呢？”
乔格尔实在没想到，面前HR的问题会这么刁钻。
“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姐，你能忍受左右夹击，两个男人天天在你面前抽烟，你闻过那种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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