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忽然一个劲儿的往她嘴里塞，她腮帮子都嚼酸了。
“原本是想让你吃不下了停下来或者吐出来，然后告诉你嘴巴塞不下都知道停下来，你受着伤怎么就不能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再工作？谁知道你嘴都快撑破了还继续张嘴！”
谢清衍拿着纸巾帮时窈擦嘴，哭笑不得，他家小窈儿还真的是执拗，决定了什么事，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谢清衍，我没事的，再说这不是有你在吗？”时窈揪着谢清衍的袖子晃了晃，之前余呦呦好像就是这么跟她说话的吧？谢清衍会吃这一套吗？
时窈忽然展现出来的柔弱，打了谢清衍一个措手不及。看着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刻意放软的眼神，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好，我陪着你。”
谢清衍妥协了，是啊，反正有他在，小窈儿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好好养伤就好了。
“对了，周方瑜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谢清衍收起手机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时窈下意识皱了皱眉。要不是谢清衍忽然提起来，她差点忘记这个人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要去见见吗？”
时窈摇头，“不用。之前的疗养院条件不是很好，听说京都精神病院不错，把她送去吧，给她最好的治疗。”
谢清衍浅笑，应声道：“好，我去联系。”
说完，时窈没有再说话，闭目养神，谢清衍也到一边去办公。
病房外，一个人影离开，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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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从时窈出事那晚起，周方瑜就被人绑在床上。
房间里还是维持着那天的凌乱，没有人帮她处理身上的伤，也没有人给她送水送饭，就连她想上厕所都没有人管，只能在床上解决。
房间里的味道很是刺鼻，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两天未进水米，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了，她现在只觉得头昏脑涨，口干舌燥。
周方瑜伸着手，想要去够床头的那半杯水，但因为手被绑着，用尽最大努力也只是指尖微微碰到杯子而已。
下一刻，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周方瑜虽然眼前发黑，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来人。
“宋……翰……书……”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刀片划过喉咙一般，时窈险些将她的脖子掐断。
看到宋翰书的这一刻，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宋翰书走到床前，将那半杯水喂她喝下。
随手捞过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嗓子不舒服就别说了。”宋翰书眼神平淡，即便是房间里脏乱不堪，还弥漫着刺鼻的骚臭味，他也没有皱一下眉毛，那副儒雅的样子跟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你……怎……”周方瑜想问他为什么来，是不是来接她的？但是看到宋翰书的视线落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忽然激动地挣扎。
“不……别看……”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她怎么能这个样子出现在翰书面前呢？她得是漂漂亮亮的才对！风衣！她的风衣呢！翰书最喜欢看她穿那件风衣了！
宋翰书收回目光，看到她的手指一直在指着角落衣架上的那件风衣，眼神里划过一丝嘲讽。
这件衣服原本是当年要送他给未婚妻的礼物，没想到那天被周方瑜暗算，礼物没有送出去，落到了周方瑜手里。
拿过风衣走过来盖在周方瑜身上，宋翰书坐了回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穿这件还是那么丑，不属于自己的，何必强求？”
不知哪句刺激到了周方瑜，她眼里的爱意瞬间消失，死死地瞪着宋翰书。
“你——滚——”
宋翰书直接无视她的话，“我来只是看看你现在过的有多惨。当年害我和阿清分开，现在又差点害死小窈，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令我恶心。”
“看来疗养院的日子是太舒服了，让你忘记了当初是为什么被送进去的。”宋翰书周身气压瞬间低了下去，他永远忘不了那天看到时窈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我说过，如果你再敢出现在小窈面前，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翰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在周方瑜眼前晃了晃，待她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将本子放在了床头，“这是离婚证，从今往后，我们没有关系了。小窈已经联系了京都最好的精神病院，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
“你放心，我会派人24小时看着你，小窈从小到大受的苦，你每天都要经历一遍，你就在里面痛苦的度过余生吧。”
起身的那一刻，宋翰书眼里的嫌弃与厌恶再也不加掩饰，尽数流露出来。
“不！假的！”
周方瑜在看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起，情绪彻底失控。
她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嫁给宋翰书，就算是死，宋翰书也要和她死在一起！她不可能离婚的！这离婚证一定是假的！
宋翰书没有理她，离婚证当然是真的，两年前就已经办好了，只不过碍于周家父母的面子，一直没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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