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家伙，他对于胜利以外的任何东西都漠不关心......”
雨航从橱柜里取出另一个茶杯，他似乎准备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
“你也有这样的朋友吗？”梁一很惊讶，因为他们所描述的二人都具备有这个罕见的特点。
“并不能说是朋友......而且，就我所知道的，我们所说的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不能称得上是朋友......这样啊，就连这点都很相同呢。”
梁一回想起从前他和方杰一起游戏的时候——
“将军。”
方杰将手中握着的“车”棋子狠狠摁下，红色的“帅”甚至都被弹飞。
“胡说的吧......”
那枚飞起的棋子正中靶心地击中在梁一的额头，滚落下来的时候，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砸出的通红的印记。
可就算受到这般侮辱，梁一还是没有追究些什么。
“你下棋真厉害啊，我们做朋友吧？有时间教教我......”
“我拒绝。”
明明是被方杰摆了一套，梁一却仍然诚挚地期盼能够和他打好关系，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方杰的态度是这般近乎莫名其妙的无情。
“比起说是朋友，你现在最多就算个手下败将，”方杰说，“除了真正强大的，具有实力的人，我都不认为有作为朋友的价值。”
“你是说.......我没有实力吗？”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来问我了，你自己确认就好。”
“呃......”
看着方杰远去的背影，梁一所感受到的距离远比他们之间实际的间隔要远得多。
果然......自己实在是太平庸了吗？
从很小开始，梁一都有些自卑的情绪，在方杰的那番话之下，他更是怀疑起自己。
“你在发什么呆？”杨雨航将茶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
“啊......呃，没什么。”
雨航再次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起梁一，心里也在揣测这个家伙是否靠谱。
“除了次元竞斗之外，你还会玩些什么呢？”杨雨航接着问向梁一。
“玩些什么......是说游戏吗？”
在回忆中，他所接触到的游戏确实很多，像是扑克啊，街机啊，电子游戏也不少，还有刚才提到的象棋这些......
但每当他回想起自己游玩这些东西的场景，更多的，还带有被方杰无情击溃那时候的强烈恐惧。
“算是......挺多的吧。”梁一回答说。
“在过去，曾经有一个蠢货，无数次地对我发起挑战......我能有那么多的游戏阅历，恐怕也是拜那家伙所赐的吧。”雨航说。
“那么，结果是......？”
“当然是我的大获全胜，”雨航高傲地抬起头，“想要在游戏上击败我，呵......恐怕，在这个世界上都不能找到几人吧。”
“雨航社长......您真的这样厉害吗？那......”
“我知道你的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参加去年的世界锦标赛，对吗？”
“嗯......差不多吧。”
“答案很简单啊，”雨航推了推他的眼镜，“因为没有我看得上的对手。”
“这......”
虽然梁一的内心中是极力在劝他，让他本能地以为雨航是在开玩笑，可有了社长之前的那番话语，梁一显然没有相信自己的内心。
这个家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问你，胜利是什么？”
雨航从他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一枚黑色的国王西洋棋子，重重地搁置在桌面上。
“胜......利？”
“真是可惜，看来你没法得出什么结论呢，”雨航失望地摇了摇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胜利就是毫不留情地碾过对手，无论是在何时何地，无论对手是谁，只要能做到将他无情地碾过，这就是胜利。”
“哦......？”
梁一对雨航的这番话感到云里雾里，又觉得有些莫名的霸气。
“我想和你说的，也就是这些了，接下来......我建议你在一分钟之内离开这个房间。”说着，雨航从座位上站起。
比起收拾茶具，他更在意地是将那枚黑色的棋子收起，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仿佛那是他的至宝一般。
“这......就这样吗？——招聘的事情怎么说？”
“这就是面试，”雨航给出了回复，“很遗憾，我的公司不欢迎弱小的家伙......在第一关，你就被淘汰了。”
虽然嘴上说得很不客气，但雨航还是亲自给梁一开了门，准备送他出去。
“啊，这......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社长？”梁一苦苦哀求道。
“看你在比赛上的表现了，”雨航说，“如果你能让我眼前一亮的话......”
“砰——！”
合上门，雨航看起来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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