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现
徐往三人的交流很短暂。
只是几句问话，就分开了。
为了对吴娜娜的情报表示感谢，分开时，徐往送给吴娜娜一些吃食。
吴娜娜接过食物，就默默离开了。
没有提更多的要求，像是搭个便车之类的。
她清楚，这个时代，没有人有义务帮助别人。
看着吴娜娜远去，徐来把车开到柳河岸边。
在河岸的通道口，他们遇到了更多的人。
为了保证情报的准确性，他俩又问了其他人。
“嘿！朋友！”
坐在副驾驶的徐往探出头颅，叫住了一名路人。
那人身材匀称，毛发旺盛，一脸胡子。
在腰间，斜跨着一柄短管霰弹枪。
他听见招呼，看到徐往坐着的越野车，心中一喜。
“你是从第三聚集地出来的吗？那里怎么样了？”徐往发问。
男人靠近车辆，在2米左右的位置站定。
“你要问我事情，是不是得有点报酬？”
听见男人的话，徐往来了兴致，“你要什么报酬？”
“我要伱的车！”
男人掏枪，抬手，瞄准，扣动扳机。
动作一气呵成。
嘭！
坚硬的弹丸喷出，正面命中徐往。
徐往整个面门，都被打烂。
眼珠被射爆，颧骨露出，腮部被打穿，半边牙齿掉落。
男人不管徐往的惨状，迅速抽拉枪栓，又是一发。
嘭！
驾驶位的徐来也被命中。
他收起霰弹枪，低头插回枪袋，自语道：
“两个毛头小子，白瞎了这么好的车。”
他抬起头，拉开车门，就要把两人的尸体拽下车。
“朋友，你这个做法，很不礼貌！”
徐往裸露的上下颚开合，发出漏风的声音。
男人面色大变，又想掏枪。
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臂。
“枪是危险的东西，不要随便使用。”
徐往伸出另一只手，把对方的霰弹枪抽了出来。
于此同时，他脸上的血肉蠕动，将一颗颗弹丸挤出来。
蠕动的血肉，像一条条虫子，扭曲缔结，修复伤口，重新组成皮肤。
不一会儿，他的脸部就恢复了正常。
肌肤白皙红润，看起来，比刚才还年轻些。
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看到这一幕，男人额头冒出冷汗。
身体颤抖，口舌发干。
他被吓到了。
“不要害怕！”徐往劝慰道，“那些恶心的丧尸你都不怕，怎么会怕我这种大帅哥呢？”
男人嘴巴开合，似是想要说话。
徐往侧过脑袋，耳朵贴近男人的嘴巴，做倾听状。
“你倒是说话啊！”
男人努力了半天，没有说出话语。
只是不停地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这种表现，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寒冷。
像是赤身裸体，待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室外。
寒冷彻骨，夺人性命。
他挣扎着，想要活动，想要驱散寒冷。
但无济于事。
他动不了。
他只能等死。
不一会儿，男人的呼吸停止，脉搏消失，身体变硬。
像是真的被冻死了。
徐往撒开手，将男人推下车。
尸体摔在地上，像是冰块一样，裂成四五块。
驾驶位上，徐来早就恢复正常，他擦拭着车上的血液，说道：
“没有联会的允许，我们是不能进食的。”
徐往白了对方一眼，回道：
“哥，你应该抽时间学学习，学一些文化知识，尤其是历史。”
“为啥？”徐来问道。
“在灾难之前，古老的东方，有句古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徐往得意道。
“在联会时，我们听人家的安排，受人家的管教，现在我们出来了，如果还受规矩束缚，那不是白出来了？”
徐来启动车辆，慢悠悠地向前开着。
“弟，我说不过你。”
“但我觉得，你还是克制一点为好。”
“联会不会害我们。”
徐往撇了撇嘴，“哥，好好开你的车吧！”
“联会的话，根本不能信。”
“它之前说，会庇护第一聚集地。”
“第一聚集地的下场，你也知道。”
“现在第三聚集地被围了，我们被派了过来。”
“你也知道，我们是过来干嘛的。”
“我们不是支援。”
……
第三聚集地，南门城墙。
枪声不停，硝烟四起。
腐烂的臭味四处飘散，恶心的嘶吼不绝于耳。
拒马前面，死亡的丧尸堆叠在一起，几乎要与拒马等高。
尸体堆出一道斜坡，让后面的丧尸更容易过来。
之前的射击手已经被轮换掉，在后方休息。
新来这一批，枪法有些下降。
个别人员，要打出十发子弹，才能将丧尸干掉。
弹药的消耗量迅速升高。
王高走上城墙，向王秀汇报。
“首领，太多居民离开，内城的军工厂无法运转，已经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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